
吴菡,硕士研究生,湖北恩施学院讲师,注册城乡规划师,全国自然教育网络注册自然引导员、Leave No Trace初阶讲师。高校从教12年,研究方向为社区废弃物管理、校园营造、劳动教育等;有多年环保公益项目管理和劳动实践课程授课经验。
2019年开始发起湖北恩施学院吾耕园堆肥项目,发起至今,吾耕园堆肥实现有机垃圾减量超30吨。2021年该项目入选南京大学(溧水)生态环境研究院与万科公益基金会共同发起的“社区厨余堆肥试点项目(二期)”(具体案例戳链接:是时候开始行动啦,别人家的大学生都快成为“堆肥大师”了!!!)。2024年,吴菡老师个人入选社区厨余堆肥平台堆肥培训师计划。
吴菡老师发起的校园堆肥推动了湖北恩施学院劳动教育改革:2022年4月《中国教育报》全文刊载了湖北恩施学院《沉浸式高校劳动教育开放体系的创建—聚焦湖北恩施学院赋能地方生态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蝴蝶效应”》的专版文章。同时,堆肥项目还辐射带动1所中学、1所小学和2个社区开始堆肥,其中芭蕉民族初级中学劳动教育实践多次被人民网、学习强国等媒体报道;2022年9月1日,高旗实验小学以劳动教育主题的开学第一课,被CCTV1晚间新闻报道。

我是吴菡,湖北恩施学院的一名专职教师,也是一名注册城乡规划师,同时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营造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城乡环境是我的理想。
很多人会好奇,觉得“堆肥”与大学老师和城乡规划师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会问我是不是转行了。也有人说“堆肥”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执念。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完全明白什么是“堆肥”,“堆肥”也并不是我非做不可的事情。那为什么会开始堆肥、又为什么坚持了这么多年呢?
我想确实需要一个完整的“回顾”,才能把我与“堆肥”这件事说清楚,也能让我更明白堆肥对于我的意义。下文我将对本人最初堆肥探索和实践进行一个尽量简单而全面的回顾。


2018年秋,两个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也轻松了许多,开始思考如何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我的专业是城乡规划,营造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城乡环境一直是我的理想。而现实情况是,许多看似特别好的规划理念难以落地、许多规划设计也没有充分的考虑现实条件和对未来的影响、生态环保更多时候就是一个噱头而已,或者刚建成很漂亮,投入使用后出现各种问题包括维护非常困难……这些规划设计都不是我想参与的,也是我想改变的,但是改变是何其之难!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了解到同济大学刘悦来老师发起的上海社区花园项目,让我看到去落地一个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好家园”项目的可能性,因为有自然(生态理念)、有人的参与(落地、可持续的)……


首先让我行动起来的是2018年11月去参加了四叶草堂的社区花园一日工作坊(朴门永续培训,15日太长,看见有一日工作坊的机会,就报名参加了)。那是我第一次比较正式的接触到堆肥(碧奥兰的大堆肥箱,从底部取了一点堆肥产物进行厚土栽培)。当时对堆肥的印象就是堆肥箱里非常潮湿,取出来的堆肥里有一些蚯蚓,感官并不是太好,完全没有想去深入了解的想法,这也符合堆肥“脏”、“臭”的刻板印象。我当时认为堆肥是自然里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也就是花园爱好者常用的废物利用方式,没有感受到堆肥的特殊意义。
不过参加上海社区花园活动,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今后的人生之路就好像开挂一样,开挂并不是一帆风顺,是所有的探索和期待都必有回响,好似走向“人生归属之路”,纵使前路荆棘遍布亦将坦然无惧。
图 上海创智农园的碧奥兰堆肥箱(左一)

第一次好氧堆肥实操
2019年4月,我前往北京参加严嘉成老师的户外教室培训,第一次进行好氧堆肥实操。

我和小组成员一起用铁丝网制作了第一个堆肥箱,并自己收集材料进行了堆肥。



第一次校园好氧堆肥实操
2019年5月11日,培训回学校之后不久,就带着学生们开启了我们的“生态花园梦”—一块校园内城市保护山体旁的闲置地,开始可持续校园实验,同时也启动了我在学校的第一次好氧堆肥。
其实开始第一次好氧堆肥之前,我们早早就开始各种准备,比如准备干物质(高碳物质,落叶、刨花、木屑等),购买制作堆肥箱的材料和工具,然后在吾耕园开工第一天就实践了堆肥。之所以安排了堆肥,更多的是各种学习之后的“依葫芦画瓢”,而且几乎我看到过的所有的生态花园里都有堆肥,堆肥是循环的重要一环。这一点也特别容易理解,就像我妈妈曾经拥有一个种满了花的大平台的时候,家里所有的厨余垃圾都被妈妈拿去沤肥了。生态的花园,大家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全天然的,包括肥料。
这一次堆肥不怎么成功,毕竟这次的目标也不是堆肥,最终比例完全不对,又没有温度计这种“专业装备”,过了几天发现整个情况不妙。干物质太少导致湿度太大,整个“腐败”状态让我觉得不可控。准备用“木棍测温”,但是因为湿度太大、太脏,完全不想“下手”去摸木棍的温度;另外,体量上也有一点问题,体量较小,升温的效果也有限。虽然严嘉成老师说过升温和管理的一些方法和原理,但是这个环节没有实操过,感觉自己无法把控,所以最后让学生把已经堆好的堆体全部转为“厚土栽培”了。
这一次“失败”的经历,也说明当时没有摆脱对堆肥“脏”、“臭”的刻板印象。但在开始堆肥之后,我在生活中一直带着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眼睛”,世界突然变得更加有趣,我也对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好奇,忽然好像自己变成了孩子,重新成长一样。


“吾耕园”的实践也激发了同学们的热情,当时一共有三组同学提出了三类环保创新创业项目:垃圾分类主题、餐具循环主题(这个主题没能进入校赛,可能是对于当时的恩施太超前了)、生态花园主题。垃圾分类主题项目《我不是垃圾桶》最终获得了互联网+红色之旅赛道省赛铜奖。

环保创新创业项目对于明确堆肥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个项目,我带领同学们完整调研了恩施市的垃圾管理现状,同时个人申请加入了合一绿的“垒土行动”项目(个人参与垃圾分类的项目),比较系统的了解了当前垃圾分类的整体情况。特别是了解到恩施市没有配套厨余后端处理设施,这对垃圾分类效果影响很大。这时“堆肥”就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解决当前没有厨余处理后端的一个解决方式,是垃圾分类的“必要一环”,只是我还不知道具体怎么落地。
2019年8月,随着“垒土行动”项目学习的推进和学生暑期社会实践的开展,我选择在自己居住的小区开展一些垃圾分类的宣传和调研活动。当时有一个活动,就是邀请亲子家庭用实物进行垃圾分类,现场我和学生准备了一些真实的西瓜皮(用密封袋装好),活动结束后就用波卡西堆肥箱将这些厨余处理了,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垃圾闭环管理模式:活动不只是形式,而是真的将厨余垃圾处理了,形成了一个“生态闭环”。

社区垃圾分类活动合影

版权声明:本文章文字及图片版权归湖北恩施学院 吴菡老师所有,社区厨余堆肥项目组对此文部分内容经授权调整。

关于我们
2018年起,南京大学(溧水) 生态环境研究院与万科公益基金会共同发起了两期“社区厨余堆肥试点项目”。到2023年11月,两期试点项目以及衍生出来的合作伙伴已经在全国14省22市的60余个社区开展厨余堆肥,初步摸索出社区厨余堆肥作为废弃物在地资源化利用的中国路径。
与此同时,合作双方共同发起的“社区厨余堆肥平台”也已凝聚了部分社区厨余堆肥实践者。本期项目将通过支持伙伴开展社区厨余堆肥实践的方式,结合案例经验总结、效益评估、数字平台技术支持等方式进一步提炼社区厨余堆肥的中国模式,扩大政策影响力和国际影响力,贡献于社区可持续发展及气候变化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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